芝加哥遊記

當 Sam問我說要不要去芝加哥玩的時候,我沒經過大腦就問他說芝加哥有什麼 ?他說有博物館,我問他博物館有可能比紐約的好嗎 ? 他沒回答。 我想盡辦法用任何搜尋方法找出我對芝加哥的印象,終於讓我找到兩個和芝加哥相關的記憶。 第一,芝加哥交響樂團是全美第二有名的交響樂團。 第二,就是頂頂有名的 Jordon就是芝加哥公牛隊的。 像我這種身材的人對籃球實在是沒興趣,不過台灣人實在是太喜歡籃球了,所以想不認識都很難。 後來,因為有些事故我本來要去的黃石公園去不成了,所以勉為其難的答應去芝加哥。 我好像是我們這次四人旅遊團的最後一個, 除了 Sam以外還有唸建築的小蜜蜂, 他是唸建築系的,他說美國最偉大的建築都在芝加哥,那是他最想去的城市。 除了小蜜蜂以外還有一個泰國人叫 Sid, 我們三個台灣人為了他,每天從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覺都要講英文,我最討厭講英文了。 聽說他一直夢想能去芝加哥,可是苦於沒有人跟他去 (這個我可以了解原因,大家都覺得芝加哥不好玩 ),我問他為什麼想去芝加哥,他說因為芝加哥很漂亮。 這不是廢言嗎 ?

            只有一個旅遊網站把芝加哥值得看的地方介紹一下。 那時候我才知道,芝加哥是美國建國初期幾個大城市之一,城市靠密西根湖,過去因為交通方便,所以成為一個鋼鐵大城, 有完整的捷運和火車系統。 去玩的前一天,我才把所有的觀光景點找出來,看過紐約以後, 我對看這種所謂的大城市實在是沒什麼大興趣了。 我直覺這旅行唯一好玩的,大概也只有規劃路線和分配時間吧。 雖然不喜歡旅行,可是我對這種類似導遊的工作還蠻喜歡的。

            飛機是飛到芝加哥市郊的 O’Hare機場, 在還沒降落以前,我在空中看到芝加哥市有非常完整的都市規劃,看起來像是巨人玩的棋盤一樣。 因為我們下午才出發,所以下飛機以後直接去 Sam在網路上標到很便宜的希爾頓飯店。 像台灣的希爾頓一樣, 我們住的希爾頓也是有提供游泳池和三溫暖。 不過我們並沒有時間去享受這些設備。 Sam提議坐火車去附近的小鎮吃飯, 那個小鎮的名字我忘了, 不過我們都很喜歡那個小城鎮。 在一個美國式古典的車站旁邊的那個芝加哥小鎮, 那些建築物都保留著十九世紀末的那種風格。 我們選了一間 Pizza店, (因為我教會老師一直推薦芝加哥的 Pizza好吃,還真的很好吃 )坐在路邊 , 的露天餐桌聊天吃飯,有一種德州感覺不到的東部城市的古典氣氛。 七八點的晚上, 有 一兩個婦人帶著狗出來散步,不遠的冰淇淋店擠滿了要買冰淇淋的人。 十三四歲的小朋友一群點了菜在我們旁邊邊吃邊聊起天來。 有時他們看到前面馬路上有開過去的敞篷車裡的高中生, 還會高興得打招呼, Sam說看得出來這個小鎮的人都互相認識。 看過電影裡面八十年代的車站嗎 ? 那小鎮的車站就像是那個樣子, 叫小蜜蜂站在車站上招手,簡直就跟真的好萊屋演十九世紀電影的情節一樣。 車站很簡單,不過不簡陋。 想想 ? 販票亭 ; 候車亭 ; 電話, 像這種車站全世界哪裡都有,但是否每個國家都做得盡善盡美 ? 拿電話亭來說, 他們把電話亭旁邊弄簡單的小方格,上面還有屋頂,弄得很可愛。 Sam說那個要是在台灣,早就被寫滿誰愛誰, 或是誰的名字接在一個或是三個字的髒話後面。 我說要是在台灣, 那電話亭的玻璃早就被色情電話貼滿了。

            隔天一大早, 我們去芝加哥的 history society Museum,然後到芝加哥北邊的 Water tower去。 芝加哥在十九世紀末期發生一次非常嚴重的火災,整個城市都毀了, water tower是那場火災唯一還在的建築物。 位於第二市中心,圍繞在金碧輝煌的商業大樓之中,那 1860年建的 water tower有一種十九世紀建築物的古典美。 和這個建築物一樣, 在那建築物邊休憩的人們那悠閒的神情, 和隔一條街商業大樓下的人們的嚴肅 形 成一種可愛的對比。  不過, 那些商業大樓下的人們步伐並沒有像紐約的人那麼急促, 反而, 芝加哥的人和建築物一樣, 有一種現代城市的優雅。 我在東京的時候可以體會屬於現在大城市的味道,然而卻總是覺得缺少一種大城市應該有的重要元素, 現在我才知道那就是人和建築的氣質和成熟度。 歷經芝加哥大火, 黑人暴動, 南北戰爭。 芝加哥這個文化,工業,和商業大城在這些傷痛中走出了屬於這個城市的文化自信,而這個自信都深植在這些芝加哥市民的身上,他們以自己是 citizen of Second city 為榮。 所謂的 Second city不是說紐約第一他們第二,而是他們是在大火之後奮鬥出來的城市。

 

 

從 Water tower 那裡可以坐觀光車到 Sears Tower, 全美第一高, 全世界第二高的大樓,整個大樓設計都秉持現代主義的建築觀點。 在這裡,我先解釋一下所謂的現代主義, 依照未來的建築師小蜜蜂的解釋, 現代主義就是在建築上強調簡單的幾何圖形重複,不能有任何雕飾,像紐約的那兩棟世貿大樓就是很好的例子,不能有雕飾, 雕飾就是罪惡。 你一定會跟我想的一樣, 這種建築怎麼可能會漂亮,不過這個 Sears Tower就是由正方形和長方形組成的建築, 配合著附近所有的現代主義建築, 幾千幾萬個 ”簡單幾何圖形 ”, 使得那整區都變成十幾個五十幾層大樓組成的大型幾何作品, 換成你站在街上,你也會和我一樣覺得有幾何重複後的數量上的物大之美。

 

 

 

之後我們去看芝加哥運河。 在二十世紀初期, 芝加哥的工業污染已經嚴重到市民沒有水喝的地步了, 那時候的都市規劃學者建議開一條運河把密西根湖的水引進來。 這個計劃超級成功, 不但解決了 ”市內的污染問題 ”,也解決了飲水問題。 不過把污水引出去的事情讓周圍的州聯合在最高法院控告芝加哥市。 那些歷史都過去了,今天這個運河除了商業用途外, 也成了觀光客遊覽芝加哥市建築的最好工具。 在十九世紀末的那場大火之後,那時候芝加哥市民對燒成灰燼了的芝加哥的愛築出了美國建築學現代主義的舞台。 在都市重新規劃的同時,全美國,甚至全世界所有的建築大師都擁到這個都市來, 依循著那時候最流行的現代主義,造出一棟一棟屬於他們自己風格的建築。 隨著運河的遊輪往市中心開, 河邊的都是超過五十層樓的大型建築。因為設計師不同,在依循大原則的同時, 每個建築也都有自己的特色, 有的強調內部大廳的結構, 有的在乎和環境配合, 所以沿著彎曲的河道坐成半圓形的建築,連建築的顏色都是和河水一樣的綠色。 有的是三角形的大廈,有的是由三個圓柱 形做成的大廈。 我比較深刻的,是一個西班牙設計師設計的以希臘派的柱子配合長方形的玻璃。超級漂亮。 注意到了嗎,這些都是簡單的幾何設計。 遊輪的船長說很多建築物都是重要的電影場景,例如有一個號稱全世界最高 (在世貿大樓毀了以後 )的商業大樓的建築,就是電影 Negotiator 的場景, 另外一個大樓再建的時候,是電影 Baby的某一個場景。遊輪的船長還說了一大堆電影,我都不知道中文是什麼。 遊 完運河,船就開到運河跟湖的交接站。 我在國中歷史和物理裡面有學過,運河有兩個門,可以讓船從水位比較低的河開到水位比較高的湖。 原理我很早就知道,我也相信大部分的人也都知道。 不過你們是否親身體驗過 ? 我親自坐著船,看著運河的水位慢慢高漲,然後船可以開到湖裡面,有一種過去聽過的理論真正看到實際運用的興奮。然而,真正興奮的是當船開入密西根湖之後。 那時進入我眼簾的芝加哥簡直是只能用 ”令人沉醉 ”來形容。 尤其是美國晚上七點多的夕陽打在那些建築物之上。那些五十幾層高高低低的大樓中,有的窗戶亮,有的窗戶暗,規則的夕陽陽光和不規則的大樓燈 ; 在簡單的現代主義建築基礎上,那些建築們有自己的風格和創新。 我在那一煞那體會到,所謂的西方藝術。 就是在重複基本的簡單規則的同時,加入自己的風格特色。 換言之, 簡單, 重複, 遵守原則, 和自我風格這四個元素創造出我心目中西方文化和藝術的主體。 拿巴洛克時期的音樂來說吧, 數字低音, 巴洛克的和絃規則, 自己的旋律, 和音樂重複性就是我心目中巴洛克音樂的主體。

 

 

           

日落的時候在密西根湖面上看著芝加哥市。 我想起芝加哥大火後來到這城市的建築師們, 他們依循著他們所信仰的共同理念 (現代主義,芝加哥學派 ), 他們也堅持自己的風格。 就在這創造和遵守規則之下,他們不約而同的完成了這個在夕陽下,全世界最美的幾何建築作品 —芝加哥。

 

           

我們第二天去 Field museum。 Sid說那個博物館是很多很多電影的場景,我問他有幾個電影,他說很多很多。我問他比如說哪個電影,他說很多很出名的電影。我問他有什麼劇情在這裡,他說很多佈景都在這博物館。學經濟的他永遠有最正確的答案,不過都不是我要的答案。 Sam說大家看的部分不同,所以約地方集合在中廊。因為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我們只有兩個小時可以看需要一天才看得完的博物館。 Sid喜歡恐龍,所以去看恐龍。小蜜蜂喜歡寶石。可是我好像沒有對什麼特別有興趣。所以就去看看美國的印地安人文化。他有一個很可愛的設計就是說,他把西北的印地安文化和西南的印地安文化分別放在陳列館的左右邊,可以依照食,衣,住,信仰,藝術的主題讓遊客比照。像我這種第二類組的劣等生對古文明實在是沒什麼記憶,所以我每次去博物館最喜歡的就是跟在有解說人員的 group後面,就可以免費深入了解那些文物的細節。例如被我找到的獵物是看埃及館的旅行團。解說人員從金字塔的建築方法木乃伊的分類,陪葬木偶等等,都講得很詳細。讓我最有興趣的是所謂的死亡之書,那講的不是完全死亡手冊,而是講死亡之後,每個人都會通過十六個地獄之神的質詢,內容包括有沒有傷人,有沒有偷東西等等,在測謊沒問題之後,才能有完美的死後生活。

            後來我們去水族館和天文館。水族館不大,不過做得很精緻。裡面有所謂的活化石鸚鵡螺,就是和三葉蟲同一個時期的動物。我真的很驚訝能看到我一直以為早就絕種了的動物,而今天他活生生的在水族缸裡游來游去。還有大蟒蛇。他把大蟒蛇的環境弄成像電影 Anaconda的樣子。除了那些之外,水族館裡還有企鵝,那不是台灣的那種國王企鵝。稍微小一點,而且數量很多,非常可愛。他們有的在打架,有的在照顧小孩,有的就站在那裡不動。我去的時候剛好有三個工作人員在餵食。一大堆企鵝也不怕生,就站在人類旁邊,伸長脖子要食物。而工作人員也一邊餵,一邊紀錄餵食狀況。看得出來整個水族館用非常科學話的方法經營。另一個例子是我看到其他的工作人員就在後面帶著耳機聽懷孕了的母鯨魚的叫聲。

            天文館就沒那麼好玩了,隨然從館外面可以看到好美的芝加哥市中心。不過裡面沒什麼內容。和其他天文館不同的是,這個天文館不同於其他是介紹太陽系和其中的行星。芝加哥的天文館是以不同的銀河 為 重心,可能是因為宇宙爆炸學說是芝加哥大學和西北大學的教授研究出來的。

天文館在九點多關,我本來想去 Blue House 去 聽爵士樂,不過好不容易走到那裡以後 Sam說他太累了,要回旅館休息。所以就隨便找一家車站附近的肯德雞吃。別說 Sam累了,大家都累了,我也累得意識很不清楚了。進了店,裡面的黑人女經理大聲歡迎,想要留住我們這些亞洲肥羊。他問我吃什麼 ?我看看上面的菜單,根本看不懂,也不想看,所以問他說 ”what is good in here?”,我大概問了太笨的問題,女經理 (叫 sherry)笑著用很純正的黑人腔說 ”everything in here is good, I’m good”又是一個我不想聽的答案, ”but I don’t want to eat you though”我說 , 餐廳的每個人聽我這麼說都笑了,在大家的笑聲中, sherry說 ”oh baby baby, he wants to eat me” 。後來我們決定要吃肯德雞闔家餐。還是由我點菜,他問我要帶走還是這裡用。黑人講話太快了,而且腔很重,我一時沒聽懂,就直覺說謝謝。 Sherry聽我答非所問就一直笑。我就不甘心的說 ”don’t test my English man, also, my mother told me that if I don’t understand anything, just say thank you” 不講還好,講了更是讓所有人哄堂大笑。 Sherry問我我幾歲,他說他看我這樣子像是十九歲 , Sam差點沒給他笑死。然後本來要給我們八塊雞的闔家餐,給了我們三大盒,連飲料都免費。這別說晚餐了,連留著當隔天早餐都吃不完。最後我還去跟他照相,之前大呼小叫的 Sherry,說要照相還有點害羞呢。當天回到家已經兩點了,因為希爾頓的床太舒服,所以隔天九點才起床。

            第三天我們去看 art institute museum。繪畫我是一竅不通,不過還好有小蜜蜂,跟在他身邊他會解釋給我聽。雖然沒有大都會的大,不過印象派大師的名畫好幾幅都在那裡。小蜜蜂教我印象派的話就是很注意光線的效果。像梵谷的自畫像或是畢卡索的老人,都可以很清楚看到印象派的特色。其他有一幅改變印象派繪畫技法的大作,夏日午後。那幅畫利用很多不同顏色的點來表現一個整體的顏色。例如一 棵 綠色的樹就是用菊色,黃色,藍色等小點構成的。這個畫的作者 秀拉 也用這些小點製造印象派的光的表現。或許電視的原理也是從這裡來的吧。這大概也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能站在一幅畫前面站那麼久。除了印象派的畫以外,當然還有立體派的,像畢卡索的 Still life, 還有一個 red table也是小蜜蜂說很出名的畫。小蜜蜂說,把實體給拆解成簡單的幾何圖形,再重組回去的立體派,啟發了現代派的建築。

            類似這種基本的繪畫常識,在去芝加哥之前就應該要懂,去那裡只是去體會那些真跡的偉大,而不是去那裡上美術課的。

            然後呢,我吵著要去看我最想聽的芝加哥交響樂團 (Chicago Symphony Orchestra)。芝加哥交響樂團剛好不在城裡面,而去北邊的小城市辦戶外音樂會去了,不過我還是拉著其他三個人,坐了火車,硬是去聽音樂會。

            第一首是孟德爾?的小提琴協奏曲,因為 Sam要打電話給他朋友,所以我們進場已經晚了,只能站在外面聽,本來沒位置坐很不甘心的,不過一聽到第一樂章,我早就不在乎有沒有位置坐了。小提琴是由頂頂有名的夏漢演出,我沒有他的 CD,所以不知道他的可以把這一首曲子演奏德這麼美。這麼難的曲子夏漢把 它 演奏得非常乾淨而清楚。我本來只是想要聽芝加哥交響樂團的,可是我完全沒辦法把眼睛從夏漢的手上移開。他似乎能用他的左手,把他對孟德爾頌的激動,讓我們能體會。當然, CSO也不是省油的燈,我自從在紐約聽過協奏曲以後,那種對主奏著音樂情感承接能力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個樂團的基本要求了,不過我看到的是連第一樂章後半的快速跳弓也能和主奏一起快而乾淨,就知道這個樂團的水準了。夏漢把第三樂章拉得特別快,大家都聽得很過癮。

            第二首是二十世紀的作品,我特討厭二十世紀的作品。不過在一些銅管樂器 solo的時候,可以感覺到清楚的銅管的抖音。雖然這次音樂會這三首都沒什麼管樂表現得機會 ,不過還是可以體會管樂的厲害 .

            第三首是貝多芬八號,我一直沒印象八號是什麼樣的旋律,直到第一樂章開始的時候能清楚的聽到貝多芬在這一首曲子想要表現的鐘擺的感覺,在高難度而複雜的旋律節奏中,我相信在當場,任何一個外行人都可以清楚的聽得到那個鐘擺的感覺。我好像聽說 CSO很有自己的特色,不過我那一場聽到的,絕對是貝多芬當時想要表達的感覺。

            那個要演奏的公園擠滿了想在戶外聽音樂會的人們,在音樂廳外面的人,拿著餐桌,或是蓆子,邊聽著廣播器裡的音樂邊安靜得野餐,我說了你也不信,整個公園超過一萬個人,只聽得到芝加哥交響樂團的演奏聲音。就知道那一帶的人的音樂水平有多麼的高。

 

 

 

           第四天,我們到科學工業博物館。像一本大型的教科書,這個博物館用各種實做的方法,讓小朋友了解各種的科學原理。從用球來表達的原子結構,到核能反應爐的模型。這個博物館都解釋得非常詳細。因為我是學資訊的,所以我對他們怎麼表達資訊科學特別有興趣。他們先把 information 轉換成體積的型態, modem, cable 換成細的和粗的管子。告訴我們為什麼 Cable 比較快。他們又把資訊換成重量,讓我們知道像 e-mail 這種資訊很輕,但是像 Video 就非常重。他們一直在想辦法把那些抽象的觀念用簡單的模型讓小朋友了解。

           

喔 對了,我在看有關時間的主題的時候,抄到愛因斯坦的一段話 ”space and time are modes by which we think, not condition under witch we live” 這短短一句話,充分表達了小愛的維心論科學觀。

            後來我跟小蜜蜂個人去看建築物。我們去看了全世界第一棟水泥蓋成的大樓,小蜜蜂說那時代很多建築都是所謂的芝加哥學派。下面是精細的雕飾,上面是簡單的幾何,一般都是長方形的。之後,就到 Washington街上看有名的畢卡索的作品,我說那個是狐狸,小蜜蜂說那是狒狒,無論如何,這畢卡索立體派的作品被放大幾百倍,放在一棟現代主義的建築前面。充分展現了那時代繪畫和建築的結合。

            晚上,我們去 blue house 聽爵士樂。芝加哥市爵士樂最成熟的城市,隨然我不喜歡爵士樂,可是來芝加哥沒聽爵士就等於沒來。 Blue house 是其中算是非常有名的爵士樂 Pub,所以當然收費也不便宜,光是入場費就要十塊錢了。我在芝加哥的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是什麼樣子的城市可以孕育出這種音樂,尤其是聽過芝加哥交響樂團以後,我更搞不懂。

            我們聽的爵士樂和一般的不太一樣 ,比較有搖滾樂的感覺。鼓,一把 Sax phone, 一把 吉 他和 Bass, 主唱手上拿小口琴,大家都有著牛仔的裝扮。讓我這個從德州來的人會心的一笑。不愧是 Blue House那音樂真的是讚。連我這種討厭爵士樂的人都喜歡了主唱先唱一段旋律,然後這個旋律就在所有的樂器裡面交替。團員都把他手上的樂器技術發揮到極致,像是口琴的顫音﹔吉他的雙音﹔還有 Sax的抖音,真的讓我覺得為什麼人家都覺得為什麼 Sax性感又浪漫了。在爵士鼓把拍子穩穩的控制住的同時,有的樂器重複著主調,有的樂器在炫技,加上 Pub裡面的酒的味道,真的會覺得很過癮。有時候 Bass和 Sax重複著數字低音,我真的可以感覺這種音樂可以隨著拍子一次次觸摸著我內心最深處的憂鬱。

            回去的時候,腦中還不斷重複著主旋律。回去的火車速度時快時慢。慢得時候我會聽成鼓和 Bass的伴奏,快的時候我會聽成口琴和薩克斯風的高音炫技,有時火車搖晃的感覺像是吉他的連音。從運河上看著一棟一棟美麗大樓的景致。我在想,或許就是這城市建築的浪漫創 造 出爵士樂這種屬於都市音樂的浪漫吧。

最後一天,我和小蜜蜂匆忙的買了紀念品以後就到機場去了。小蜜蜂一 路上一直嘆氣。五天真的是太少了,太少以至於來不及了解芝加哥。我的博物館還沒看完,爵士和 CSO 也沒聽夠就要上飛機了。飛機起飛,這些遺憾和棋盤般整齊的芝加哥市被慢慢蓋在雲層當中。芝加哥有什麼,芝加哥有的都市文化或許 是在那裡的人住一輩子都體會不完吧。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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