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you beleive, what you will be

雖然說風鈴只需要風就會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總覺得吹動風鈴的風必須要是從河邊吹來的微微的風;或者是深山裡從山谷裡吹來的風。不能是大廈的高處所產生的都市風,也不能是因為汽車呼嘯而過而製造的風。

故事是從一個河邊的一個小酒吧前掛的風鈴開始,雖然這間以法國的風格裝潢的酒吧的門前放這一個風鈴看起來不是很搭,但是有一種屬於這間酒吧的特色。在這個大家都很忙碌的禮拜二,這間酒吧的主人今天不在,代為看店的是一個附近大學文學院的大學生。

風鈴響了,過了不到一秒,門鈴也響了。進門的是一個三十五歲上下的年輕婦人。全身穿著Burberry的衣服,有一種高雅氣質。他一進門就要了一杯薄酒萊,然後問了大學生說”你認識這個酒吧外面有一個算命婆婆嗎”。年輕酒保搖搖頭,這婦人露出一付失望又和藹的神情,婦人說,這算命婆婆曾經是他的恩人。

“那時候我二十二歲,國立大學法文系第二名畢業,和我在一起三年的醫學院的男朋友出軌,我幾乎已經決定放棄這段感情。家裡的人要我出國唸書,而我連唸什麼都不知道。我正在迷惘的時候和朋友來到這間酒吧散心,出去的時候遇到了這個算命婆婆。他告訴我說,我的語文和藝術細胞很強,要發展文化方面的工作。他也告訴我不要離開台灣,要原諒我的男朋友。

當初我不以為意,後來我試著去原諒我的男朋友,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公。我告訴他如果他願意回頭我可以接受,在不久以後我們就結婚了。然後我進了誠品書局做繪本的翻譯工作。婚後我們夫妻的感情比男女朋友的時候還要好,除了小孩子麻煩了一點以外”。喝完了薄酒萊,那個婦人接了電話,就走出了門去接她小孩。

風鈴再度發出清脆的聲音,進門的也是一個三十五左右的婦人。穿的是一身Coach的衣服和戴著LV 的大包包。裡面彷彿塞滿了各式各樣的報表。”小弟,麻煩給我一杯薄酒萊”她邊看著手錶說。當年輕酒保拿了酒給他以後他又問說”小弟,你認不認識這個酒吧外面有一個算命婆婆?”年輕酒保有點驚訝的搖搖頭。這婦人小聲的嘆了一口氣,說”我好想再給他算一算我之後的命運”。

“那時候我大學畢業,男朋友外遇。學法文的我不知道未來要做哪一種工作,我家裡的人要我出國唸書,我抓不定主意。那時候我和朋友來這裡散心,有一個婆婆把我叫住,說我氣色不好要幫我算命。他告訴我說我一生感情生活不好,但是事業上會很成功。她說我有很強的組織能力,要我轉去學商。後來我瀟灑得甩了我正在讀醫學院的男朋友,去美國讀MBA。要不是那時候算命婆婆的建議,我今天也不能在外商公司當行銷主管。””您的感情生活呢”年輕酒保不經意的問”後來我在美國因為寂寞也交了一個男朋友,可是還沒回台灣就分了。回台灣以後我愛上一個很有才華的男生,對我也很好。不過因為他沒什麼前途所以就跟了我現在的老公。現在我們夫妻兩個形同陌路,他有他的事業和感情生活,我也有我的。這全部都被那個算命婆婆說對了”。沒說太多的話,也沒有把薄酒萊喝完,這個女強人接了一個看似一筆大生意的電話以後就走出酒吧。

 

風鈴三度響起,讀文學院的年輕酒保看到走進來的婦人之後眼睛亮了起來。這婦人頭上戴著墨鏡,穿著樸素卻不失高貴。他走進來的步伐不徐不緩。酒保不等他開口就靦腆的問”請問是蔣老師嗎,我一直都很希望能從事藝術管理的工作,我也一直都拿你做我的榜樣”。婦人點點頭說”真是謝謝你,台灣的藝術界就是需要你們這些年輕人來一起努力。可不可以麻煩你在我老公來以前給我一杯薄酒萊”當年輕酒保戰戰兢兢的去弄酒的時候。那婦人看著外面自言自語。”我那時候的人生幾乎是十幾年前在這間酒吧決定的,十幾年了,時間過得好快”。酒拿到婦人面前,酒保用一種類似記著的問她說”老師,你當初是怎麼決定走上藝術管理的路的?”蔣老師說”其實那時候我也和你差不多年紀;也和你一樣對人生很迷惘。雖然中央法文系第二名畢業,但是這不代表什麼。在和家人談過以後,我決定去法國讀藝術管理,法國的日子很苦,但是我發現這是我喜歡的領域。剛好回來的時候,台灣的人慢慢能接受外國的藝術表演。說穿了這都是努力和機緣”。說完他又看著手錶,這年輕酒保知道老師在等他老公,順口問說”你老公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老師喝了口酒,像小女孩一樣紅著臉頰說”去法國以前我認識一個醫學院的男生,他情變了,我沒有原諒他。我在法國的時候也努力念書沒有時間交男朋友。回國了以後我認識了我的老公,那時候他除了一身文采以外什麼都沒有,但是我願意跟他。現在他是國內知名作家。算我慧眼識英雄。呵呵”年輕酒保恭敬的點了點頭。狐疑的問老師說”老師,剛剛有兩個和你看起來很像的女人也和你點一樣的酒。他們說他們在找一個算命婆婆,老師也是來找他嗎”老師稍微想了一下,說”不是,我只是跟我老公約在這裡而已。算命婆婆?好像有印象在我去法國前在這附近看過,他那時候拉著我說要幫我算命不用錢,被我拒絕了。怎麼?他很靈嗎?”當酒保在想要怎麼回答的時候,老師的先生也和風鈴的聲音一起進門了。

故事說完了

我一個讀物理系的好朋友告訴我,從十九世紀末開始,物理學家一直在爭論光是一種粒子還是一種波動。但是經過許多的實驗之後,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物理學家慢慢同意,當你相信光是粒子他就是粒子;當你相信光是波動就是波動。這個觀念是十八世紀已經被唯物論淘汰掉的一個過氣的理論,叫做唯心論。

 

回到我的文章

 回到主頁